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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生死为情

第五十九回:生死为情

群山浓林间,隐隐可见楼亭殿阁掩映其间,露出一角角飞檐列瓦,雕梁画栋,轻纱般的薄雾缠绕着那山间的院落,显得有些扑朔迷离,恍若飘飘山中隐藏的仙境般。

可是谁又能想到这朦胧的仙境深处,藏着一处幽秘的密室。

密室内,手臂般粗的铁链却拴着两个娇弱的女子,着实令人有些难以置信。

只见其中一位竟穿着红嫁衣的,面容虽有些苍白却难以遮掩那一份无法形容的美,如云般的秀发月华般的散落在肩头,美眸如朦胧的星光,冷淡中透着一丝丝迷离,只可惜那白皙的纤纤玉手竟被那铁链深深的拴住,露出两道血红的链印,她便是当日便沐清风带走的唐顺柔。

唐顺柔微合的眼眸冷冷望着一旁的另一个女子,只见那女子身穿一件云霞般的华服,绣着奇怪花纹的长裙及地,宛如流云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那一张天生丽质的脸带着一种淡淡的美,那一双宝石般晶莹的眼眸却含着一种悲伤显得有些暗淡,她竟跟她一样,那双雪白的玉手被一副铁链拴住,但她却没有那两道血红的印记,显然她已放弃挣扎。

唐顺柔望着那神情低落的女子,淡淡地说道:“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那女子听到唐顺柔断断续续的声音,缓缓抬起眼眸,看了看那张苍白的面容,没想到如此美丽的女人竟是个结巴,低声道:“我叫温梦菲,我也不清楚那恶人把我抓到这里做什么。”

唐顺柔瞥了一眼温梦菲身上的衣裳,冷冷的说到:“你。。。不是。中原人。”

温梦菲低垂着眼睑,默默的应声到:“嗯,我的家在那千里之外的天山,但我虽不是中原人却从小在中原长大。”

唐顺柔眼眸露出一丝诧异,那沐清风竟从不远千里的天山将这姑娘带到这里,莫非这姑娘跟紫华神功有什么关系,可是却又看不出眼前这年纪轻轻的女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正当唐顺柔陷入深思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这密室之中,那黑袍下透着枯瘦的身形,却瞧不出他的面容,泛着青光的两眼冷冷望着唐顺柔,温梦菲,毫无疑问他就是沐清风。

唐顺柔美眸中含着一丝冰冷的杀意,被拴住的玉手微微颤动,淡淡地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沐清风泛着青光的双眼凝视着那张带着杀意的脸,阴沉沉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唐顺柔冰冷的声音暗含着一丝冷笑,淡淡地说道:“真是。。。可笑。不是你的。。偏要说是。。你的。”

沐清风冷冷盯着唐顺柔,鬼哭般的厉声道:“可笑,那夜若没有你,那紫华神功早已是我的囊中之物,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可惜万万没想到,那郭婉婷竟将紫华神功逼入你的体内,白白便宜了你,更可恶的是,你竟然还重伤于我,难道这一切不是更加可笑吗?”

唐顺柔冷漠的望了一眼有些愤怒的沐清风,笑道:“你根本。。就不知道。。紫华神功的秘密,。。一切都是。。枉费心机。”

沐清风青光微颤,狰狞的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紫华神功的秘密吗?”

沐清风枯瘦的手指伸进黑袍之中,掏出一本古朴的书籍,指尖微弹,那本泛黄的书籍便轻轻落在唐顺柔的脚边。

唐顺柔美眸瞥了一眼那书籍,只见那书籍上赫然有四个字“紫华神功”,苍白的脸上不由得多出一丝惊骇,怔怔的望着沐清风,吃吃的说道:“这。。这本书。。怎么会。。在你身上。”

沐清风冷笑道:“实在是天助我也,那日重伤逃离紫华宫的我在河边处竟发现你扯破的衣裳,这本紫华秘籍便藏在其中,真没想到那郭婉婷竟连秘籍都藏在你的身上。”

唐顺柔心头有些恍然,苍白的俏脸露出一丝冷笑,冷冷的说到:“就算。。你知道了。。那又能。。怎么样呢?”

沐清风阴沉沉的说道:“你说的不错,就算我知道紫华功的秘密又能怎么样,只懂皮毛的旁人只知道紫华神功是一门害人的邪功,但你我却是最明白的,这紫华功乃是一门至纯的内功心法,难以与其他内功心法相混杂。”

唐顺柔眼眸露出一丝诧异,竟想不到沐清风早已将紫华功研究的如此透彻,淡淡地说道:“你。。既然。。明白,难道。。你要自费。。武功来练。。这神功吗?”

沐清风怪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真气修炼得越久,便越与经脉融化一体,你之所以控制不了体内的真气,便是这个道理,可你现在要我费去半生修炼的功力,岂不是要我自断经脉,神气大伤,岂有活路。”

唐顺柔贝齿咬着微白的嘴唇,眼眸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怔怔的望着沐清风,没想到自己的心中的苦衷竟只有眼前这个幽灵般的人知晓,而全天下包括他在内,只当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女,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沐清风望着那张苍白的脸含着一丝悲痛,嘻嘻的笑道:“魔女,说到你的痛处了吧,其实你只不过是个装水的容器的罢了,只可惜你这容器装的不是水,而是天下第一神功紫华功。”

唐顺柔紧紧咬着嘴唇,美眸露出一丝冰冷的,厉声道:“没错。。我只是个。。容器罢了。。有本事你来取走。。我身上的武功。。看我不杀了你。”

唐顺柔紧咬着牙,白皙的玉手微微颤动,晃得铁链铮铮作响。

沐清风面色沉凝,青色的眼眸望着拼命挣扎的唐顺柔露出一抹凝重,缓缓地走到唐顺柔的面前,望着那张挣扎的有些扭曲的脸。

突然,黑袍的衣袖中寒光一闪,唐顺柔的喉咙内发出一声含着痛楚的哼声,只见一只五六寸长的金针已没入唐顺柔的胸部。

唐顺柔娇躯微微颤抖,胸部那一股剧痛竟令自己的气血稍微凝住,冰冷的眼眸噙着一丝痛苦,凝视着那双泛着青光的眼睛。

“哼”

又一只金针已刺入唐顺柔的腹部,她紧紧咬着嘴唇,多少心碎断肠的痛苦她都默默的忍受着,这一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沐清风冷冷望了望那张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手一起一落,一支金针便又深深的刺入唐顺柔的肩部。

五支金针,五声闷哼,雪白的牙齿咬破那苍白的嘴唇,一丝丝鲜血顺着嘴角滑落而下,鲜艳的颜色衬着那泛白的嘴唇,显得有些凄美,面色苍白再没有一丝血色,虽然受着极大的痛楚,但她始终都没有叫出声,因为她不再是个小女孩。

沐清风注视着那双满含着杀意的眼眸,淡漠的说道:“封住你的五大气穴,看你如何运得了真气,杀得了我。”

唐顺柔满眼的杀机,咬咬牙,暗调真气,额颈处冒出的汗珠已浸湿那秀发,却发现体内的真气竟似凝结般丝毫不能自由的运转。

沐清风冷冷的说到:“别白费力气了,你是运不了真气的。”

唐顺柔眼里的杀意渐渐褪去,低垂着脸,显得有些平静,那微微颤动的手无力的垂着。

沐清风看着那娇弱的身影如同残败的花瓣般显得那么的软弱无力,冷笑两声,慢慢走到温梦菲的面前,阴森森的说道:“该轮到你了。”

温梦菲听到沐清风的声音,身子微微一颤,望着那道枯瘦的身形,缓缓地闭上眼眸,那张俏脸微白,修长的睫毛轻微的颤抖着,淡淡地说道:“你的金针往我身上扎吧。”

沐清风冷冷地说道:“那金针是为魔女准备的,可没有为你准备,你让我拿什么往你身上扎。”

温梦菲美眸露出一丝凝重,声音却显得平淡的说道:“那你到底想干嘛。”

沐清风脸上露出一丝阴毒的笑容,袖中枯瘦的手指微张,一股掌力直挺挺的击在温梦菲的腹部,鬼哭般凄厉的说道:“我想要你体内的那颗玄冥珠。”

温梦菲面色惊骇,感觉肚腹有一股真气进入体内周转不散,包裹着一样东西,散都散不开,如同怀孕般想要吐出来。

温梦菲体内的那股真气已从温梦菲的肚腹渐渐漫上喉间,那一种呕吐的痛苦令她的娇躯不断的轻微颤抖,鼻间不时的发出一声声含着痛楚的呻咛声。

终于“咕”一声,温梦菲娇躯一震,红嫩的嘴唇吐出一颗血红的珠子。

沐清风心中一阵惊喜,枯瘦的手指一把接住那落下来的血红色珠子,泛着青光的眼睛微微颤动的凝视着那红的有些刺眼的玄冥珠,吃吃的说道:“这就是江湖上传闻能吸取真气的玄冥珠吗?”

那树枝般的手指竟不由的微微颤动。

温梦菲额头渗出丝丝汗珠,微合着眼眸,那修长的睫毛不断的轻轻颤抖着,微白的俏脸透着丝丝的疲惫,刚才那一种令人窒息的呕吐已耗去她太多的力气。

沐清风手心紧紧捏着那颗血色的珠子,望着眼前那两位显得娇弱的女子,阴冷的声音中透着丝丝的得意,说道:“江湖上那些无知的武林人士只知道什么郭婉婷,朱挺是天下武功最厉害的人物,却万万想不到,你们这两个弱小的女子合在一起才是这江湖之上,天下武林之中最最厉害的。”

唐顺柔低垂着脸,冷冷望着沐清风,泛白的嘴唇微微颤抖,冷冷的说到:“你。。是在。。做梦。”

“哼”

沐清风的鼻间发出一声轻响,掌心一丝丝真气绕着那血红的珠子,那鲜艳的红色显得更加的明亮。

突然沐清风的掌心捂住黑袍下那张嘴,身躯一颤,待到缓缓放下那只手时,却发现那掌心已空空无一物,他竟生生的将那玄冥珠吞入体内。

沐清风眼眸微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曲的掌心隐隐感受到有一股吸力,一抹笑意不由得浮现在幽暗的黑袍之下。

沐清风狂喜道:“你们两个女的,一个控制不了体内的真气,一个催动不了体内的宝珠,这两样东西在你们的身上简直就是浪费,可惜老天有眼,如今我便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物尽其用。”

沐清风心中不禁狂喜,缓缓地走到唐顺柔的面前。

唐顺柔听到那轻微的脚步声,冰冷的眼眸望着那可怕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咬着牙,身躯不住的轻微颤动,可是每动一下全身便有一种刺骨般的疼痛。

铁链轻轻作响,沐清风的冷笑越来越清晰。。。

唐顺柔美眸中含着一种羞怒与杀意,嘶声道:“你敢。。碰我。。我杀了你。”

沐清风青光的眼睛盯着那张苍白美丽的脸,冷笑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因为我心中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人世,只不过我碰是要碰你的,但你却绝对杀不了我的。”

沐清风身躯微颤,伸出那微曲的手掌,碰着唐顺柔的指尖,紧贴着唐顺柔的手心。

那只温润如玉的小手贴着那只树枝般枯瘦的手掌竟显得那么的不对称。

唐顺柔感觉那骨感般的手掌心有一股强劲的吸力一丝丝的抽离着自己体内的真气,那原已凝结的真气竟源源不断的顺着唐顺柔的经脉流向沐清风的掌心。

唐顺柔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娇躯不住的微微颤抖,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再一次在她的身上体验到,可惜她似乎有点习惯,咬破的嘴唇被鲜血染得鲜红,修长的睫毛轻闭着眼睛不住的微微发颤,除了丝丝痛苦的呻咛声,她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沐清风贪婪的吸取那一丝丝的至纯的真气,黑袍下青光有些凝重,那树枝般的手掌微微发颤,显然那丝丝纯厚的真气引起他身体的不适。

待到最后一丝真气进入沐清风的体内时,沐清风身形一震,抽掌而去,一股热血沸腾的疼痛传遍他的全身,面色不由得有些惊骇,捂住胸口喘着粗气,难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半响之后,沐清风的气息渐渐的平稳,体内那股至纯的真气似乎有些收敛,一丝丝温顺的真气隐隐间在体内缓缓流动,应该是自己多虑了。

沐清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枯瘦的指尖微动,竟有一丝银光闪动,黑袍下那眼里的青光隐隐透着微红,那宽大的黑袍竟无风飘动,一股强劲令人有些气闷的真气缓缓地散开,在这幽秘的地室内,那黑得有些凝重的身影如不倒的旗杆般,仿佛这天地之间唯有那一抹黑色的存在,其他都似乎失去色彩。

唐顺柔身体仿佛被抽空般显得那般的无力,苍白的脸颊有些平静,金币的眼眸竟连张开的力气都没有,她这个容器终于空空如也,不再被那真气所控制,变得疯魔,可是她现在却丝毫感受不到那真切的存在,也许是太累了。

沐清风凝视着气息微弱的唐顺柔,怪笑到:“放心吧,你还死不了,你那日夜思盼的沈均根肯定会来救你的,可惜他只会白白的死在你的面前。”

一抹阴毒的笑意浮现在沐清风的脸上,身形一闪,却已从这幽秘的地室消失的无影无踪。

寂静的夜里,月色朦胧,星光显得暗淡,冷风是不是发出丝丝轻微的声响。

在这朦胧的夜色中,有一处窗扉露出一点亮光,微弱的灯火依稀可以看见屋内一位黑衣少年笔直的站在那里。

那黑衣少年面色看起来似乎有些沉重,望着窗外的某一处地方呆呆的出了一会神,方才低声道:“师弟,你说我这些年来有没有做错过什么。”

屋内微弱的灯光映出一道身影,缓缓的靠近那黑衣少年,语气似乎显得有些惊讶,说道:“师兄,为何说这样的话。”

沈均根依旧望着窗外,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令他不能释怀,久久凝视,沉声道:“林易,你,我,师妹三人从小一起长大,这世上恐怕只有你是最了解我的,如果我没有做错过什么,我的心里为什么会觉得难受。”

林易看着窗边那凝重的身影,眼中不禁有一丝黯然的神情,低声道:“师兄,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是因为唐姑娘,可那又不是你的错,唐姑娘的事你根本就控制不了。”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窗边那一动不动的身影,竟有些微微颤动,喃喃说道:“看来连你都不知道我错在哪里,也许我跟她的结局的真的不会太美。”

林易望了望窗外朦胧的夜色,轻轻拍了拍沈均根的肩膀,语声带着点激动,说道:“明日我跟你一起去会会那沐清风,到时候一定会救回唐姑娘的。”

沈均根看了一眼林易,那带着几分激动的神情还是显得那么的天真,也许在他的心中有自己在身边总会觉得是安全的,就像以前那样,可惜他却不知道明日面对的对手是连自己都担忧的可怕高手。

沈均根紧握着手,淡淡的说道:“不行,明日你不能同我前去。”那淡淡的语气虽不带半点感情,可就是那种淡淡的冷漠,竟令人有些难以违背。

林易微微一愣,更加激动地说道:“为什么不行,以前遇到什么事不都是我们三个一起面对的吗,你稳重,我听话,师妹古怪,哪一次不能解决掉麻烦。”

沈均根默然半响,缓缓地说道:“这次并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闹,明日必定会是一场生死之战,你根本就不知道那紫华神功的厉害,更不要说沐清风十几年的武学。”

林易身子微微一震,那原本激动的神情变得有些沉重,低声道:“师兄,难道你要我看着你一个人去吗,我做不到。”

沈均根心头一动,默默垂首,沉声道:“难道你要我看着你白白的去送死吗,我也做不到。”

林易看着沈均根难忍的样子,突然凄然的笑道:“我知道师兄你从小就比我厉害,但你又凭什么说我是白白的送死呢,这次我偏偏要去。”

沈均根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怔了半响,默默地说道:“你的武功确实今非昔比,不过。。。”

林易面色微变,说道:“不过什么。。。”

沈均根瞥了一眼林易,面色沉凝,沉声道:“难道你不替朱姑娘想想,你若死了,她该有多伤心。”

林易微合的双手缓缓地松开,神情有些茫然,默默低着头,不错,高手对决,心中断不能有所牵挂,就算自己的武功已有一定的造诣,可惜心若有所牵绊,到时非但帮不了师兄,甚至还会令师兄分神,拖累师兄,而且自己又如何向她开口呢。

突然一声轻响,那不是窗外的风声,门轻轻的被推开,露出一道纤弱的身影。

微弱的灯火照着那有些苍白的面容,竟是朱月,只见她站在门边静静望着林易,白皙的手微微颤抖,眼眸中隐隐有点点的亮光,神色间带着一种沉痛。

沈均根看一眼朱月,面色平静的走出屋外,随手轻轻的掩上门。

屋内只剩下林易,朱月两人默默的站在那里。

林易黯然的说道:“你都听到了。”

朱月痴痴望着林易,她跟他在一起本来就经历一场生死的冒险,现在她又怎能应允他抛下她去冒一次更大的危险呢?不禁颤声道:“我没有听到,因为你还没有说出你的决定。”

林易望着那双朦胧的眼睛,低声道:“我。。。你。。他”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心里纠结的厉害。

朱月凝视着林易那迟疑的神情,咬着嘴唇,恨声道:“其实我早知道你心中只是对我有所愧疚,你心里根本就不爱我一分一毫。”

林易身躯微微一愣,不是的,也许自己心中确实对她有所内疚,觉得陪伴在她的身边,补偿她,待她好会令自己好受些,可这难道就不算是爱吗?爱是那么模糊不清,难以定论的东西,说不出,道不明,理不清,猜不透,可它表现出来的就是对一个人真心真意的好,这又有什么区别呢?也许心中留有根的爱才会更加的长久。

不知不觉林易已走到朱月的面前,深情凝视着那张微白的脸,轻声道:“无论怎么样,我们现在还是在一起,现在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的。”

朱月听到这话,娇躯微微一颤,眼眸悲痛中含着丝丝的柔情,却已有一滴泪光闪动,咬着那微颤的嘴唇,没有人知道她心中那复杂的情绪,她恨,恨林易到现在都不敢承认她们之间的感情,但她又爱,因为他跟她已经在一起,今天,明天,也许一辈子都会是这样的。。

爱恨之间,朱月静静的依偎在林易的怀里,如果爱和恨需要花同样的心思的话,自己有何不选择前者呢。

朱月轻轻地说道:“你不说,我不怪你,因为我们还是在一起的,还是幸福的。”

林易痴痴望着怀里的朱月,心头不禁有一丝暖意流过,微弱的灯光下他的手已悄悄的移动那张娇美的脸,温柔的拂去那眼角的一丝泪光,低声道:“明日之后,一切都会好的,我还是会这样抱着你的。”

朱月身躯微微一颤,紧紧抱着林易,轻轻的阖上眼睛,修长的睫毛微颤,一滴泪珠还是顺着她的脸颊,滴到林易的衣襟上,她已知道他的决定,也明白他的心意,但她此刻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抱着,不舍得放手。

如此相亲的两个人,又怎能算不上一对。

夜已深,四周显得那么的寂静,除了低诉的风声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儿女情长,兄弟情深,此刻对林易来说,这种难取难舍的滋味实在有些不好受。

而沈均根呢?

床榻之上的那个黑衣少年却只是静静躺在那里,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他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呢?是她吗?也许是,也许不是,也许什么都不想,他慢慢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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